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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la,千里擒夫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英国爱丁堡

    这栋建筑物真不是普通的壮观!

    而且,还真不是普通的老哩!

    “啧啧啧,叫你家那个权贵男人考虑一下,干脆另外再买一栋又新又坚固的办公大楼算了嘛,你们也不是买不起。”拧着眉心轻笑,左瞄右瞄,祝上虞摇头晃脑地嘀咕。“否则来一次七级以上的地震,铁定全都倒光光。”

    “你少乌鸦嘴了。”

    “本来就是嘛,你自己看。”一把扯过丢了个大白眼给她的周楚安,她瞪着厚壁,就事论事。“喏,好几条细细的裂痕,看到没?”

    不是她爱诅咒,也不是她眼红人家历史悠久、外观雄伟的建筑物够赞,实在是因为这栋办公大楼虽然维护得相当不错,可是,看起来就已经足够被称为古迹了。既然够格称做古迹,就该在门口竖根柱子什么的,然后供人参观膜拜,而不是物尽其用的继续做它的办公大楼。

    “拜托,这栋建筑物最起码也有一、两百年,你以为它能有多新呀?”

    “所以我说啦,七级以上的地震它就撑不住了。”她将级数定得这么高,够给这栋上了年纪的建筑物面子了。“你们在王子街不是另有几栋大楼吗?还是,它们都跟这栋大楼一样那么古迹?”

    “怎么会,那几栋都是这几十年来陆陆续续盖的,听说都是钢骨结构,又稳又耐震哩。”没经过台湾的九二一大地震,实在也不知道何谓钢骨结构,可一旦在意,解释时连眼睛都会发亮。“改天带你去瞧一瞧,而且,光王子街那一段路就够我们走得脚断了。”周楚安豪气万千的撂下邀请帖。

    “是不是真的呀?走得脚都断了?”

    “对呀,一堆百货公司旗舰店什么的都集中在那里,逛上一天,脚能不断吗?”周楚安突然眉心微颦。“还有,去那种地方得让修果跟着才行。”

    “为什么?”女人逛街,旁边跟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多无趣呀。

    “咦,隔着一大片海,你的脑袋就秀逗了?逛街耶,又不是去捐血,不将‘钱包’带在身边怎行哪?”

    “他不是给你办了几张信用卡?”祝上虞不解的问。

    “没差啦,你知道我不爱用那种塑胶货币,一点购物的真实感都没有。”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兀自笑着。“我实在该改正这种习惯了噢?”

    “对呀,这年头还有谁逛街时背了一袋子钞票在身上呀。”祝上虞停了几秒。“不行了,我得去一趟厕所。”

    见祝上虞的脸色微变,面露苦涩的无奈,一只手还忍不住哀上了胃部,周楚安的眉心也弓起细纹。

    “你还可以吧?”

    祝上虞一怔,继而失笑地睨瞪着她。

    “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小姐,你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已经吐了两次,要不是我确信你没被杨政宵占走便宜,否则,真要怀疑你是不是珠胎暗结了。”周楚安翻白眼,撇嘴角,没好气的先在喉咙咕噜几声,然后面露担忧的快步走向她。“真逊,认识你这么久,我现在才知道你竟然是只弱鸡,真是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相交多年,她真的不知道上虞的体力差成这样,坐车,她晕车;坐船,她晕船;连坐飞机她竟然也是飞机一起飞就开始吐到下机,吐到她脸色发白、精神不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害跟她坐同班飞机飞到爱丁堡的她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而且,如果不是上虞坚决不肯丢脸丢到国外,咬着牙硬撑了下来,否则,她下机时铁定是被人横抱下来,而不是窝窝囊囊的靠在她肩头蹒跚出境!

    她们是昨天中午飞到爱丁堡,都过了一天,可上虞的情况只好一些些,怎会不让人摇头叹气呀?

    “噢,你少夸张了啦,我只是胃不舒服而已,再过一两天就没事了。”祝上虞啧声驳斥她的好意,眼眸一溜,还是忍不住出言抱怨。“如果不是这个建议有违我的良心,也来得太慢了点,否则,真想叫你下次别再嫁那么远了。”

    “乌鸦嘴,我结婚都还没满月呢,你就巴不得我再嫁啊?”

    “所以我才说有违我的良心呀,而且我说笑的,你就别浪费时间瞪我了啦。”脸色白了白,祝上虞边叹气边推开周楚安,径自往外走去。“劳烦你开金口,指点一下厕所的方向吧。”

    “我带你去。”

    “除非你也想上,否则,免了啦,告诉我方位就行了。”

    “你找得到吗?”

    “没问题啦。”潇洒的挥挥手,祝上虞信心十足的笑笑。“再怎么笨,总不会连间厕所也找不到吧?而且刚刚修果不是有事找你?你去忙你的,别担心我,上完厕所我会回这里等你。”

    在决定来爱丁堡度假兼增广见识的时候,祝上虞就决定要尽量自力救济,别当个碍眼又碍事的拖油瓶,而这一路下来,她的晕机问题已经够给人添麻烦了,现在,不正是最适合她走出第一步,洗刷羞辱的好时机吗?

    厕所嘛,怎会不好找?它门口总会挂上高跟鞋或是烟斗的图形吧?

    “好吧。”听她应得理直气壮,周楚安也不再坚持。“便迷了路,或者临时体力不支,喊一声救命,我会拜托这栋大楼里最帅的男人去救你。”

    “现在是谁乌鸦嘴了?”哈,还喊救命呢?

    若是昨天,她就不敢太铁齿了,可是今天她的元气已经恢复了大半,没那么不济事啦,想听她喊救命?慢慢等吧!

    周楚安笑笑,也不跟她强辩,清楚的指明设在大楼侧边的厕所位置,在她走出去时,又追上来叮咛。

    “上虞。”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这里的走道都会摆一些绿色植物,你呢,看看摸摸无妨,可就是别鸡婆的将它乱移一通噢。”知道祝上虞偶尔会有随兴而为的疯狂行径,想想,还是先跟她提一下,免得她无心犯错,徒惹纷争。

    闻言,祝上虞睁大诧异的眼。

    “为什么?”

    “这栋办公大楼里大部份的植物跟饰品都是看风水摆的,你别去乱动啦。”

    又是风水?

    “唉,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种有的没的”

    “伯里斯考家族的老太爷挺信这一套。”

    “老太爷,那不就是修果的爷爷喽?”

    “是呀,他年纪大了,所以就只好尽量顺着他的意。”这时听见电话分机响了,她朝周楚安摆摆手,一脸甜笑的冲过去接电话。

    祝上虞见她有事要忙,便朝着她所指的方向去厕所。

    嘴里虽说的轻松,可是,祝上虞的身体并不太舒服。

    胸口堵着闷闷的感觉,胃也有点儿翻滚,她原以为自己进了厕所八成又是一场不得善终的上吐下泻,心里暗怨着自己的体能不争气,沿路不时做着深呼吸,结果,进了挂有美女宽帽的那扇门后,瞪着洁净又豪华的马桶好半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禁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的晕机惨状已经告一段落了。

    走出厕所时,她的脸笑得晕陶陶的,像晴天,似乎再也没见到乌云朵朵。

    身处在历史悠久又恒美的苏格兰城镇的建筑物里,阳光虽烈,但因为窗户大多都是格成稍小的空间,炫目的烈阳不是大片大片的泼洒进来,却像整壁隔开的亮源,一撮一撮的照亮暗沉的室内。

    爱丁堡真的很美,处处是景观,随意杵在任何一座窗台向外眺望热闹繁华的王子街,来往车辆多得吓人,可竟然也保留着它优雅且绿意盎然的一处自然空间,就在鲜活绿园的某处,有座尖塔竖立着;而在视线的远方,在一侧的山丘上还有古朴质厚的悠扬古堡耸立,就像是印在卡片的图画般,令人神往不已。

    “好美!”她看得心情都飞扬了。

    忽然,她在心里想起了遥远的年代里,有首黄梅调其中有句词儿是这么形容远山含笑。好个远山含笑,此刻,有点感受得到何谓远山含笑的心灵激荡了。

    看得痴迷了,似秋水般的双眸眨呀眨的,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又是一段时间的迷恋后,祝上虞才移回视线,决定再找个不同方位的窗格杵一杵,看能不能瞧见不同的苏格兰风光。

    “另一方的视野说不定更美不胜收哩!”她满心期盼。

    笑眼微眯,没料到自己的视线看上不看下,也就压根忘了窗角下排了两盆生长茂盛的羊齿植物,脚步靠太近,喀一声,她呆呆的循声瞪向闯了祸的脚,倒抽口气,整颗心提到喉咙口,还畏畏缩缩的打起哆嗦。

    吓!

    惨了!

    楚安那只黑乌鸦,她不来个临时赠言可能还好一点,结果,那女人一叮咛,瞧瞧她闯了什么祸?!

    这下子,当真是比谁最乌鸦了!

    “怎么办才好?”她慌得有一点点想哭。

    凛气、瞪眼,祝上虞有半秒的时间处于惊愕无措里,另外半秒,则是处在尽快湮灭犯案证据或是逃离犯案现场的慌乱决定中。

    快点、快一点,她最好别浪费时间将这些劫后余生的证据全都毁尸灭迹,直接消失走人了事。待会儿若不幸东窗事发,说不定问到她时,她已经可以勉强装出一脸无辜,拼了命的摇头否认。

    最好能成功的避灾、避祸,就只巴望能跟眼前的麻烦撇得远远的。

    拿定了主意,东张西望的她准备逃了,却又有些良心不安的犹豫一秒,再蹲下去,惶然难平的咬着下唇检视眼前的惨状。粗陶的花盆八成是被她一踹后,先撞向墙壁再破成四片大小不一的碎片,似乎浩劫没她想象中严重,虽然要修补得完好如初是绝对不可能,但是,说起补救之道嘛

    “要不,干脆先拿些东西随便将它黏一黏、绑一绑,能应付过去再说。”祝上虞边喃声自语,边将脑子里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伸手将陶盆的碎片竖起合拢,发现可行度居然颇高“哈,天助我也。”

    那,就这么决定了!

    胸口,仍旧带着仓皇的轻颤,她咽了咽口水,倏然起身,正打算冲回方才跟楚安窝了好一会儿的办公室去搜获看,看有没有什么器具可以应应场面,才转过身,就瞧见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自不远处的那扇门走出来。

    想也不想,她劈头就喊了“唉,快过来帮帮我。”

    那个男人停住脚,充盈着暴戾神采的紫眸东张西望,然后冷冷的定在她身上。

    这女人是在叫谁?

    “看什么看!叫你啦。”他以为这层楼有足球场那么大吗!况且,眼前看得见会呼吸、会讲话的人头数来数去,除了她,就是他了,还看?装蒜呀他!“快点过来啦不对,他得去找绳子来对,你得先帮我拿些东西才行。”心一急,她的吩咐是中英文交杂着自言自语,听来有点错乱。

    那个男人没心情追究她的胡言乱语,他只在意一件事。

    “你确定是在叫我?”

    什么话嘛?

    “对啦。”

    “你是谁?”他的声音有些不悦。

    他可不记得自己或是修果曾聘请过东方女人在这栋办公大楼工作,更不记得曾见过那张瘦巴巴、小得像粒芝麻仔的慌张脸孔,甚至,她还胆敢踢垮赫森为他所摆置的风水植物。

    虽然他始终不在意中国风水这种鬼玩意儿,在他眼中,植物就是植物,没啥大不了的,可是,她脚下那堆七零八乱的祸事显而易见是她闯下的,那,他就有权对她要脸色了。

    尤其,她胆敢叫住他,口吻像是叫什么闲杂人等般随意

    低头盘算着修复的前后顺序,祝上虞匆忙的又抬眼睨向连一步都不肯朝她走来的阿多仔。

    “过来呀!”真火,这人怎么跟木头似的,喊都喊不动?

    “你”“先别管我是谁,快点啦,我需要你。”不假思索,她乱喊一通。

    她,需要他?!

    原来浓眉一皱,他没好气的哼上几句,掉头就走。

    打从娘胎出生后,觊觎他及他身后那堆附加价值的女人何止千万呀?也不差她一个。但是,不可否认的,无论她需要他何种协助,敢当着他的面直截了当说出要求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他出现得突然,走得也突然,祝上虞一愣,又喊了。

    “喂!”

    冷酷的脸孔凛着厉色,撒冷伯里斯考有听没有到,径自走着,将她焦急的招唤当放屁,响一响,随风飞散。

    祝上虞有点恼了。

    若是平常,她倒不以为意,反而会觉得这男人个二五八万的态度很有型、很有个性,更酷得会让人想朝他尖叫几声,再洒几滴口水,然后干脆眼白一翻,断了气,直接乐晕过去。

    但是,此刻的状况不同呀!

    “喂!喂!你没听到吗?我需要你的帮忙。”话才说完,就想到或许这男人听不懂她一口发音不是很正确的英文怪腔,不自觉地一跃而起,小跑步的跟上前去,边喊边起劲地朝他比手划脚。“帮忙,帮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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