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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九五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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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昆仑镜……我马上便去替拿!”陈靖仇到饕餮之洞,取得昆仑古镜,“两位仙人,东西我拿到了……”

    然翁道:“好好,这下功德圆满了……我来御剑带各位返回吧!”

    众人回到桃园,古月对陈靖仇道:“你师父总算平安回来了……接下来就让他好好静养一段时间,让身子慢慢恢复。”

    陈靖仇谢道:“真的谢谢您,古月……我们师徒永远都不会忘记您大恩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差点忘记!”古月转身望向小雪道:“这位白发小姑娘,你的名字叫小雪没错吧?”

    “嗯,是的……”小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古月道:“很好……那你知道自己的潜质吗?”

    小雪眼露一丝迷惑:“我的……潜质?”

    古月:“看来你自己也并不清楚……其实你是一位非常特别之人!”

    小雪:“我……?”

    古月:“你拥有非常不错之潜质,如你将它用于悬壶济世上,将对于世人会有很大之贡献。”

    “我、我不知道……”小雪摇摇头。

    古月微笑着道:“你愿让我帮你把你那潜质引领出来,好让它渐渐觉醒吗?”

    “我、我……我不晓得!”小雪心中有些担心。

    沈牧哈哈一笑道:“哈哈,小雪……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就不妨接受古月好意吧。”

    “我……好的。”小雪望了一眼沈牧,点点头。

    “好……你背对着我坐下来,放轻松一点。”小雪背对着古月坐下,古月施法,片刻后,“成了……今后你力量会慢慢觉醒,但愿你能好好善用它们,造福苍生。”

    “谢谢古月仙人!”

    “嗯,很好……”古月拂袖笑着道:“今日我与饕餮交手,耗去了不少之真气……此后十日我需调息恢复,你们暂勿与我交谈。”古月离开。

    “糟了………”陈靖仇忽然对然翁道:“老仙人,宇文太师一直都在收集琴鼎印镜石五样「九五之阵」的神器!”

    然翁眼露疑惑道:“什么……什么「九五之阵」啊?”

    陈靖仇没想到然翁并不知此事,道:“师父告诉过我,只要拥有伏羲琴、神农鼎、崆峒印、昆仑镜、女娲石五样神器,就能列出一个传说之阵,永远拥有天下!”

    然翁扶须笑着道:“呵呵~~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老夫可从没听过。”

    “老仙人真的不知道?”

    “老夫活到这把年纪,从不知有这等如意之事………你们肯定弄错了啦!”然翁道:“上古十神器之事,老夫清楚得很……琴鼎印镜石五样神器所摆出来之阵法称作「失却之阵」,它和当皇帝可没啥关系。”

    陈靖仇惊疑道:“这……这怎么可能?师父他说……”

    沈牧早就知道这所谓的九五之阵,不过虚谈而已,心中平淡如水,并不在意。

    而陈靖仇却傻眼了,呆在原地好像失了魂一样。

    然翁看陈靖仇好像并不相信,便劝道:“小友呀,你们那传说是错的!请相信老夫吧。「失却之阵」会吞噬列阵者最惦记之事的所有记忆,是以有此名……记得数百年前也曾有人搜集神器,妄想当什么皇帝……结果阵成之后,别说变成皇帝,他可连自己当初何以想列阵的目的,也全忘得一干二净!所以说,那位什么太师果真对当皇帝有兴趣,就尽管让他去列那「失却之阵」吧——世界正好少一位野心家。”

    陈靖仇问道:“老仙人……我们真的不必去担心他的事吗?”

    然翁:“放心、放心啦~~~~你们就偶尔相信老人家说的话吧!”

    玉儿眸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嫣然一笑道:“老仙人!我这里有一个两全的提议,你们看看说好不好?”

    然翁抚了抚胡须,望向玉儿道:“喔,玉儿姑娘可想到了什么好建议?”

    玉儿恨恨道:“那个可恶宇文太师觊觎的神器中,神农鼎幸好在我们手上,所以他迟早一定会找我们麻烦!我们不妨将这神农鼎暂寄老仙人这儿,相信谅他再大胆子,也不敢来此撒野放肆………你们说好不好?”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注意。”沈牧双手赞成,反正这神农鼎是假的。

    然翁笑着道:“呵呵,行行,当然行了……没想到玉儿姑娘的脑筋倒是不坏嘛。”

    小雪问道:“可是,玉儿姐姐……神鼎不是你自己一直吵着想赶快带回去的吗?”

    玉儿瞥了一眼小雪,笑道:“你真是好笨哦……那个宇文太师无处不出没,我与其带它回去最后给他夺了,还不如先放这里,免得我又害了别人!”

    小雪喜道:“哗~~拓跋姐姐真好大改变呢!真是太好了!”

    “喂,小雪……你这话是在赞我还是损我?”玉儿翻了个白眼。

    然翁笑着:“呵呵,别吵别吵……玉儿姑娘这提议不错,把你们的神农鼎拿出来吧,老夫暂替你们保管。”

    “那就麻烦老仙人了。”

    “等一下……给我住手!”陈辅怒气冲冲地从客房走出。

    “啊,师父……”陈靖仇连忙上前搀扶道:“太好了,您已经可以起身了?”

    “咳……咳咳……”陈辅气的差点吐血,“靖仇!老夫才刚可下床,就差点没有被你给活活气死!”

    陈靖仇不解道:“师父,您怎么这么说?”

    “咳咳……”陈辅眼珠发红,指着陈靖仇道:“这……这几样攸关我大陈复国的不世神器,你……你是打算怎样处置?”

    “师父,徒儿想……”

    “不准把神农鼎交出去,不准……”陈辅气得直拍桌子。

    “……”沈牧心里直翻白眼,一个假的神农鼎,这帮人争的还真有趣。

    玉儿上前一步劝道:“老先生,无须动怒,我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别生气……?”陈辅瞪着玉儿冷哼道:“哼,老夫倒才想先问你呢!你是哪来的胡女……?外族夷狄,凭什么信口来处置我们中原之神器?”

    陈靖仇小声道:“师父,玉儿姐姐不是什么外族夷狄,她是我的同伴,她……”

    “住口……”陈辅差点没忍住一巴掌趴在陈靖仇身上,指着陈靖仇道:“你也有一份,还敢出面替她帮腔?为师告诉过你多少次……古圣先贤再三强调华夷之辨,你竟胆敢趁为师被禁锢期间,堂堂交起了北狄胡女来?”

    陈靖仇连忙摆手道:“师父,等一下!并不是这样的……”

    陈辅哪里管陈靖仇解释什么:“老夫不准你将神器交出去……此乃中原之宝,不准你让任何外人染指!”

    “等一下……”玉儿气的直跺脚,“老先生!这个神鼎是我们部落世代的神器,我为什么不可以?”

    “胡女,你胡说八道什么……?”陈辅道:“古书上记载清清楚楚:「华夏中原十神器,钟剑斧壶塔、琴鼎印镜石」!十大神器乃自古中原所有,神圣而庄严,岂会是汝等蛮夷之物?”

    玉儿道:“可是我们世代守着这神鼎已几百年,怎能你们书上随便写几个字,它就突然变成你们东西了?”

    “你还……”

    然翁看这都快打起来了,连忙劝道:“息怒息怒,老先生……请听在下一言吧?从来没人规定以前是中原之神器,就一定永远非属中原之人不可啊,更何况……这姑娘部落也保管了此一神器甚久,所以说它算是她们部落的东西,这也不为过,所以……”

    “不、不对……绝对不是这样!”陈辅不相信的摇头道:“既然古书上先贤已明言它们是中原之神器,它就永远是属于中原!”

    然翁苦笑道:“先贤古圣们也是人哪………何况又是千百年前写的,您我何必紧紧死抱不放?”

    “老仙人,您错了……”陈辅道:“不准您如此污蔑古圣先贤!古书圣人所言,就是天地正理!即使天荒地朽,也永远不会错!”

    “哈哈哈,算了算了……停战、停战……老夫平生最不擅与人争吵,告辞、告辞了~~”然翁一抱拳转身进入自己的居主卧房。

    陈辅见然翁走了,便又把火气洒在了陈靖仇身上,语重心长道:“哼,靖仇……为师问你,你可知自己的肩上肩负着多么艰巨的责任吗?”

    “徒儿知道……”陈靖仇耷拉着脑袋,不敢多说什么。

    “哼,知道……?既然知道,何以轻易就给夷狄胡女引诱,还言听计从!”

    沈牧道:“这位老先生,此话差异……玉儿姐姐不是夷狄,她是我们的朋友!”

    “对啊,师傅,沈兄说得有理……”陈靖仇唯唯诺诺道。

    “朋友……?你说这蛮夷之女竟是你们的朋友?”陈辅道:“自古汉胡不两立,此乃圣人万古不易之春秋大义——你倒把圣人教诲全抛哪去了?”

    “圣人……”沈牧心里翻了个白眼,竟然无言以对。

    陈靖仇道:“师父,春秋大义那也是几千年前的东西,徒儿认为……”

    陈辅喝道:“住口……!圣人所言即是天地至理,真理永远是真理!你,立刻与你的这帮朋友断绝关系!永不准往来,立刻……—!”

    “等一下,陈老师父……您实在太过分了!”在一旁的玉儿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我敬重您是阿仇师父,所以一直尽量忍让,可是……您却一直拿我生来不能变的种族血统大作文章,莫名其妙乱发火,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陈辅指责道:“我华夏冠胄乃礼义之国……你区区边陲夷虏,倒凭什么教训起老夫?”

    玉儿道:“礼义之邦又怎样、夷虏又怎么样?还不都是父母生的人?万一陈师父不幸也出生在您说的夷虏之地,难不成就天生卑下,一生都无法翻身?”

    “你、你这夷狄……竟……竟敢对老夫如此没大没小!”陈辅看争不过,便开始倚老卖老起来。

    小雪便给了陈辅一个台阶下,道:“陈、陈老师父,您别这样子生气嘛!您身子都还没痊愈,请、请先回房休息……”

    “哼,孽徒……真是孽徒!”陈辅就坡下驴,愤怒地走出门,小雪追了出去。

    然翁见大厅没响动了,便从房中走出,笑道:“呵~~刚才可真热闹呀,小友们!”

    “然翁老仙人……”

    然翁扶须望向玉儿笑着道:“我说玉儿姑娘呀……你刚才反驳得好极了,老夫也激赏万分,只差没当场鼓掌……”

    玉儿面有羞色,不好意思起来,“老仙人……”

    然翁话锋一转道:“但老夫要告诉你的是,虽你反驳得十分有理,但时机却不对……人家好歹名义上也是长辈,有他的矜持……你该等他老人家气消时,再与他说理较好。”

    “对不起……”玉儿道:“我……老还是那么冲动!”

    沈牧道:“玉儿,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你别自责了。”

    然翁点点头,扶须笑着道:“玉儿姑娘本性不坏,只是性子急,偏巧老师父又一时无法接受她身份。那老师父也非不明理之人,相信若能以耐心与他相处,假以时日,他必然也能接纳你的。”

    “谢谢您,老仙人……我一定会尽力学习自己克制的。”

    数日后,沈牧告别然翁和古月,来到江都,江都街头之上,许多居民议论纷纷——

    “最近会稽郡不知怎的,整个郡全被毁了,所有人都死去,只剩血光一片。”

    “据屯驻在附近的宇文太师部队说,会稽郡是被盗匪所灭,但大家觉得有问题。”

    “会稽郡本来只是附近有一点盗贼作乱,于是郡守请朝廷出兵平乱,结果宇文太师的部队一去,全城反倒莫名其妙全毁,真是官兵比盗匪还可怕!”

    几人来到客栈,小雪道:“啊,刚才我们有听到路人说会稽郡,也变成一片血光了!”

    玉儿道:“对……我怀疑这次会稽郡会不会又是宇文太师他搞的鬼?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赶过去仔细调查清楚,也许可以阻止类似之前齐二郎那样悲剧再发生!”

    “玉儿姐姐说的对,我们确实该先把这件事弄清楚。”

    陈辅阻拦道:“等一下……你们要去会稽………那「九五之阵」五神器的事呢?”

    “师父,人命关天,我想这比去找神器的事还重要,所以徒儿认为……”

    陈靖仇话还没说完,陈辅便瞪着眼喝道:“大胆……你师父心中时时刻刻,无不为你复国之大业着想,而你自己却全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