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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利奇对虫洞间星门的提议大加赞赏，这说明一点，朱庇特人早就知道虫洞星系并不是分散在四面八方的。至于贾梅尔女皇是死是活倒是不那么让林奇吃惊，前世历史上的太上皇多得是，说明不了什么。
“贾梅尔一生最大的敌人恐怕就是我们朱庇特帝国，她退居幕后正是为了找到对付我们的办法。”伯爵说道：“这，就是我们面临的其中一个问题。”
林奇疑惑道：“这么说，艾玛帝国有让你们非常忌惮的手段？是什么？”
“你猜得不错。不过具体是什么手段我知之甚少，宫廷方面肯定有信息，但现在以库里为首的鹰派在宫廷占据了上风，所以我们没办法获取更多的消息。”
“那其他的问题呢？”林奇非常着紧这一点。
伯爵看着他，随意地笑了笑，带着古怪的神情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知道了或许会更加困惑。”
“不知道才困惑啊！”林奇急道：“就算我没办法解决，也总比不知道的好......”
“等等！”格伦休显露出他老奸巨猾的面目，挥手一拦，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也不知道是阻止林奇发问还是阻止伯爵说出答案。
“老不死的你干什么？”林奇怒道：“莫非你知道答案么？”
“我知道个屁！”格伦休回敬道：“老人家年近百岁，什么风浪没见过，哪像你那么不知轻重！”他转头问向伯爵：“你说小王八蛋知道了更困惑？那你先说，你们的问题会不会危害到小王八蛋？”
林奇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心下一暖，看向伯爵。
“呵呵。”伯爵笑道：“跟林奇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哦哦，那你们继续，当我没问。”老头放下心来。
“那怎么会让我更加困惑？”林奇实在不解。
伯爵又和善地笑了起来，点头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也无妨。”他拿捏了一下措辞，缓缓道：“当我们的战舰科技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后，很长时间都难有寸进。当然，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们的科学家认为外部因素已经到达顶峰，不另辟蹊径的话便无法持续保持科技领先的地位，迟早会被其他势力追上。
“而这种科技巅峰实际上不会比古人更先进多少！也就是说，我们在吃完老本后，其实已经碰到了天花板，或许是大灾难造成了科学理论的断层，或许是科学本就如此。在这样的基础上，我们的科学家决定换一个方向进行前沿探索。而这，就是我们问题的根源。”
伯爵顿了顿，似乎勾起了什么回忆似的。林奇和格伦休都没有出声打扰，他们都显得有些紧张，即将听闻科技最强大帝国的最大隐秘。
“我们选择的方向是内部因素，即从改造人本身开始。”
“基因工程！”林奇脱口而出。
“呵呵，不错。”伯爵点点头，继续说：“我们在这条路上花费了更多的心血，也确实做出了不少成绩。甚至毫不客气地说，我们可以把任何普通人在任何时候变成战舰指挥官，变成科学家、历史学家乃至文学家。”
“难道就是臭小子说的脑插？”格伦休插嘴道。
“这方面你们说过。”林奇不解道：“死亡率过高，你们自己也慎之又慎，但既然意识到了有缺陷，不使用就行了，怎么会有问题的？如果还有问题，我认为那就是你们自己找的了。”
“怎会如此简单。”伯爵摇头道：“脑插的问题只是技术难题，我们对此依旧选择从内部寻找突破，即对人进行基因重组。”
“嘶......”格伦休倒抽了一口冷气，骇道：“你们真的敢这么做！现在还在搞克隆人？”
“不，克隆人确实搞过，实际上比脑插的技术简单多了。它只是一个伦理选择罢了，我们储备有当今最完善的克隆人体系。”
“那到底是什么？”林奇追问。
“就是基因重组的问题。我们在初步试验成功并反复论证之后，开始进行全体性的基因改造。而后，当时没有出现的问题随着时间推移逐步显露了出来，我们的生育率非常低。”
“一次不行，多来几次嘛。”格伦休嘟囔着，显然不认为这是一个难题，惹得林奇直翻白眼。
伯爵呵呵呵地笑，“说了不会如此简单。到了现在，我们可以说是彻底绝育了。”
“什么？！”林奇惊道：“彻底是什么意思？你说现在，这个现在是多大范围？”
“三百年前，我们便彻底绝育了，这就是我们朱庇特最大的问题。”伯爵终于说出了答案。
林奇呆了。
格伦休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能！你别告诉我，你们朱庇特怪物全是几百上千岁的人了！你女儿呢？莱德利小子说三皇子不过才二十多岁，又怎么能用绝育解释？”他不等回应，又质疑道：“难不成三百年来的朱庇特人都是实验室做出来的？”
“呵呵，你的猜测是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向之一，只可惜这比克隆人困难得多。”伯爵算是否认了。
“妈的，我看比克隆人简单得多才是，至少不会有两个‘我’，两个‘你’，基因再造连新伊甸都有成熟技术！”
“那只是因为你们并没有在人体上走多远，如果像我们一样一直进行下去，碰上问题是迟早的。无论如何，必须承认我们朱庇特科技在任何方面都完全超越了新伊甸。”
“那......那......三百年来的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来的？”
“自然是生出来的。”伯爵对林奇笑道：“所以我才说明白了真相会让你更加困惑。我们能继续生育，是因为有来自地球的有限的帮助。”
“不可能！”林奇霍然起立！
“为什么不可能？”伯爵反问。
“你们既然能接收地球的帮助，说明你们一直在接触地球！那还重建什么新伊甸之门？还为什么要以什么定向投送的技术作遮掩，让我跳到地球去！我去的那个地球，打个喷嚏都能把它灭了，凭什么来帮助你们！你曾经说过，我去的那个地球，确实是你们认为的那个地球。尽管我接受时空穿越之说，但也绝不会相信两个不同时间点的同一空间会同时无障碍地作用于第三人！”
格伦休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既没有承认的勇气，更没有反驳的勇气。
“这就是你的困惑了。”伯爵点头道：“但实情确实如此，因为......”
正在此时，格伦休的监控上面发出警告。他慌忙走过去查看，是一则姬玛发送来的紧急情况报告。
“怎么回事？”林奇暂时转开了注意。
“姬玛转发的三天前的延迟消息，来自东北自治区。图克尔巡查队在首府星系发现一个虫洞，从生成到坍塌，只有短短数十秒！这还是根据你的扫描要求发现的，普通扫描不可能捕捉到这么短时间的异常。他们询问是否为我们人为操控，因为随后没接到任何来自华夏帝国行政部门的通知。”格伦休说完，便和林奇对瞪着，两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真正的朱庇特斥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