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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一根猫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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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韶明一听常笙画介绍的都是代号,也知道他们不太可能常联系了,主要是不方便多加联系,便对他们一一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得太热情。

    宁韶明本来就长得帅,这么板着脸的时候自有一番矜贵气质,常笙画坐在他旁边,动作随意而优雅地拿热水烫着碗筷,两人之间自有一股相似而默契的气场。

    几个老队员对视一眼,心里各自有各种的心思,但统一都觉得这个男人和长命花的关系肯定匪浅。

    常笙画看了看宁韶明,沉吟片刻,才道:“歼龙大队的中队长宁韶明,你们应该挺熟的,我现在的战友。”

    吊兰他们还真的和宁韶明挺熟的,单方面的那种,没办法,宁大少在军队里可一点儿都不低调。

    猛犸对常笙画挤眉弄眼,“只是战友?这个理由可不足够让你把一个不属于我们部队的人带过来聚会。”

    常笙画很平淡地道:“哦,那他是我的男朋友。”

    宁韶明:“……”

    其他人:“……”

    诡异的气氛凝滞了几秒钟,高驼才瞬间蹦了起来,高大的身体险些儿没把桌凳都撞倒了,“男、男朋友?!”

    就算是知道常笙画和宁韶明关系暧昧的任筱鸥,此时也是目瞪口呆——这两个人都背着她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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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是在场的You-Know-Who老队员,就是宁韶明这个当事人也惊呆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女朋友?!

    常笙画看了高驼一眼,“坐下,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高驼不得不合上自己大张的嘴巴,坐了下来,然后像是围观稀奇动物似的看了宁韶明好一会儿。

    恰好在这个时候服务员过来上菜了,火锅锅底也送上来了,炉火一开,屋子里顿时就飘满了麻辣的味道。

    常笙画看了一眼锅底,全是辣的,还是特辣的那种,她便对服务员道:“加一个清汤锅可以吗?”

    服务员点点头,“可以的,请稍等。”

    任筱鸥立刻道:“要清汤锅干嘛?我们都吃辣啊,还是你改口味了?”

    常笙画挑眉,“他不吃。”

    这个“他”是谁就不用说了,一群老队员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地落在了宁韶明身上。

    好不容易回神过来的宁韶明:“……”

    那个,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虽然这群You-Know-Who退役成员心知肚明,长命花不可能因为宁韶明是她所谓的男朋友,就把他随意地带到这场隐秘的聚会上,只是他们一时之间也摸不清常笙画的想法,只能打着哈哈当做一切如常。

    宁韶明也很难得装聋作哑收拢锋芒,尽量低调不出声。

    这样诡异的气氛一直维持到服务员把清汤锅送上来了,任筱鸥把门一锁,整个包厢内立刻就呈现半封闭的状态了。

    常笙画当着他们的面跟辰津那边确认了目前的安全状态,然后才夹了一块肥牛放进滚开的锅底里,慢悠悠地道:“最近被人盯上了?”

    众人可算是看出来了,常笙画就没打算在宁韶明面前避讳什么,于是也放开了手脚,他们还不至于这么惊弓之鸟。

    “是有人跟我接触过,”三指平静地道,“但是从我身上捞不到东西之后,他们就走了。”

    吊兰和书袋同时点头,他们也遇到了一样的情况。

    猛犸则是道:“有人跟踪过我,不是老同事,所以我就把他们甩掉了。”

    意思是没正面接触过。

    打火机看着常笙画的时候,依旧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这边没什么情况。”

    他以前就是做内勤比较多的,个人信息暴露得很少,金先生那边找不到他也是正常的。

    高驼则是表示他也有被跟踪过,不过跟了他几天之后就撤了。

    任筱鸥若有所思,“我这边是有人被当枪使了,盯了我几下之后就被长命花逮住了……所以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太一样么?他们是根据什么标准来区分的?”

    任筱鸥说的人是关一径,常笙画没打算暴露这个关韫庄后裔的身份,便道:“看职能吧,三指是‘脑’,理论上知道的东西应该比较多,所以要正面接触,高驼和猛犸是打手,跟几天还没发现情况就撤了。”

    高驼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打手,也太难听了吧……”

    虽然他以前的确是负责做支援接应方面的工作……

    书袋弱弱地道:“但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们的信息?”

    就算是You-Know-Who现役队员也不能随便查询他们的一切信息,假如没有关韫庄这件事,他们甚至不会偷偷摸摸彼此留了联络方式,终生再无见面可能也是正常的。

    常笙画斟酌了一下言辞,就大致把金先生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当天第七小队的牺牲以及关韫庄妻儿的被追杀。

    只不过她把常家那边的事情暂时压下没说,不是怕他们对她有忌惮之心,只是这些老朋友都已经退役了,肯冒险出来提供线索和帮助已经足够了,常笙画不需要把他们拉近那个权力大漩涡里。

    即使如此,也足够让众人听得满眼震惊了。

    “这……”吊兰呢喃道,“也就是说,泄密这件事是真的有,而且不排除是跟老师有关的吗?”

    打火机怒道:“我才不相信老师是那样的人呢!”

    三指冷冷地道:“我们也不信,但是老师有可能被人利用了。”

    打火机的怒火一下子消了,神色萎靡地坐在那里,旁边的书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什么好吵的,”常笙画淡淡地道,“把真相查出来就知道了。”

    猛犸啧了一声,“你还是这副理智到讨人厌的样子。”

    然后大家都笑了,他们都习惯了这么埋汰常笙画。

    一笑过后,包厢里的气氛总算是和缓了,任筱鸥招呼着他们赶紧先吃,吃完了再说,谁知大家正准备捞肉吃,就发现他们刚才放进去煮熟的肉和菜都失踪了。

    闹鬼了这是!?

    再往常笙画和宁韶明的碗里一看,堆得那叫一个满满当当的,原来是宁大少趁着他们说得正欢,直接就把东西捞到他们俩的碗里了!

    被这群老队员一瞪视,宁韶明咽下半颗肉丸,毫不心虚地道:“手快有手慢没,吃火锅比的不就是这个吗?”

    “宁小明同志,”常笙画微微一笑,“干得漂亮。”

    “……”任筱鸥等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齐齐对他们竖了个中指。

    卧槽,长命花已经够要命的了,为什么她还要找一个狼狈为奸的男朋友?!

    众人深深地感觉到他们的被压榨之路还有很长,很长……

    悲愤的You-Know-Who老队员们不得不开始抢肉吃了,只有常笙画和宁韶明在慢悠悠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要不要试试?”常笙画夹着一个从辣锅里捞出来的鸭掌,问宁韶明。

    宁韶明看着那红彤彤的色泽,忙不迭摇头。

    他也不是完全不吃辣,但是他舌头敏感,稍微辣一点就让他够呛了。

    常笙画见宁韶明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笑了,“还真的是猫舌头。”

    小狮子也算是猫科不是吗~?

    几个老队员见常笙画和宁韶明低声私语的样子,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他们一开始是没把常笙画那句“男朋友”当回事的,现在就有点不确定了。

    只要是跟常笙画打过交道的,谁不知道她是个面黑手黑心也黑的人啊,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完全不留情面,别说是陌生人,就算是熟人也能被整得够呛。

    再看看眼前这个人,如果不是一进门时那股熟悉的配方,他们都要以为这厮压根不是以前的长命花了!

    长命花会关心别人吃不吃得辣?长命花会对别人笑得这么温和?长命花会拿出一副“这是我罩着的人”的架势来对待一个人?!

    这世界怎么就突然玄幻了呢?

    任筱鸥见这群老朋友个个怀疑人生的表情,内心简直呵呵哒。

    这样就顶不住了,要是被你们知道长命花是在单恋那位宁大少,你们岂不是要吞辣椒以证自己没出现错觉?

    常笙画没把他们的眼神当回事,倒是宁韶明被围观得浑身发毛,低声对常笙画道:“你确定他们不是在暗示我赶紧滚蛋?”

    常笙画的回答霸气侧漏:“谁说的?他们自己滚去。”

    宁韶明有点黑线,“我就不明白你今天带我过来做什么。”

    常笙画笑了笑,“不是说了么,见娘家人啊。”

    宁韶明在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说正经的。”

    常笙画深深看他一眼,“你不是觉得我管太宽了么,现在你就自己来看来做,我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不管是You-Know-Who还是金先生那边的势力都和歼龙大队的前景息息相关,当初歼龙大队牺牲了那么多人,她就不信宁韶明不想找出真相,反正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常笙画懒得解释第二遍,就直接把他拎过来了。

    宁韶明听罢之后,有点纠结,“你还在生气啊?”

    常笙画不明所以,“我生什么气?”

    “那天……”宁韶明摸摸鼻子,“我就是不太高兴,说话冲了点,不是有意顶你的。”

    常笙画想了想,才知道他说的是体能选拔结束那天宁韶明严词拒绝她的那件事,便无所谓道:“没事。”

    反正她已经讨回本来了。

    宁韶明不知道自己被吃了多少豆腐,还以为常笙画难得这么大方,莫名还有点小感动。

    常笙画见状,表面一本正经,内心的狐狸尾巴已经摇得欢欢的了。

    哎呀,小狮子这么好骗,让她觉得不多骗两下都浪费了~

    离得近的任筱鸥围观了某只狮子把自己卖了的全过程,一脸绝望地给自己夹了一块肉。

    她居然还妄想这两个人凑一对儿了,宁韶明能够压制得住长命花,果然是太傻太天真了。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常笙画喝了一口热茶,才示意大家把桌子收拾一下,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You-Know-Who的老队员们对视一眼,各自把自己手头上的东西拿了出来。

    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们就是想不信常笙画都不行了,只能放手一搏。

    常笙画注意到他们脸上的沉重神色,淡淡地道:“别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我是让你们来帮忙的,不是叫你们来送命的。”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她身上。

    常笙画放下手里的杯子,瓷器和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她的声线平静却笃定,“干完活了就各回各家,你们的命,我还是保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