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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不懂装懂的小子，人类的据点被妖兽摧毁的事在碧海明月岛内时有发生，这里财物分文未损，就连收集的资料也遗留原处，如果是人为的，那歹徒为什么不抢走这些资源？”
唐利川的判断让九华派的王古凡眉头紧皱，只是同行的其他几人却颇为不屑，虽然眼前死了许多人，可那些都是九华派的弟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家伙非但不帮忙调查案情，反而对唐利川的判断万分鄙夷，一个眼高于顶的中年人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架势阴阳怪气的对他嘲讽了一番。
“庸俗的人当然只看到表面，谁都能一眼看穿这里是妖兽袭击的场景，可有时候事情真相是能让人一眼看穿的吗？”
唐利川毫不畏惧的反口讥讽，他现在也是天武境的人，而且与对方也不认识，不管从实力方面还是从人际关系上都不用给对方面子。
“你说什么！”
那名看上去有天武境二重的中年人果然被唐利川一句话给惹怒了，瞪着唐利川大声道：“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你的前辈？天武境一重的小子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这里分明是被妖兽袭击，你偏要假装高深说是人为的，你居心何在？”
“呵，又不是你杀的人，你害怕我调查干什么？是妖兽杀人也好，是人为的也好，人家受害者的同门王大哥都没发话，你在那边上蹿下跳干什么？”
一翻白眼，唐利川话里有话的反驳一声，惹得那人脸色更红了。
“我不跟你这种哗众取宠的小子争论！”
那人找不到理由反驳唐利川，冷笑一声之后，冲着其他三人说道：“诸位，咱们结成联盟来到明月岛为了什么？还不是想大展拳脚赚一笔大钱，本来约定好由九华派的王兄提供准确的情报，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大家说怎么办？”
他的意思在明白不过了，死去的人是九华派的人，跟他们这些前来冒险寻宝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非但不关系九华派的据点被谁所灭，反倒比较关系王古凡答应提供消息的许诺如何兑现。
“你傻呀，你不是说这里是妖兽袭击的吗？那么地上的情报就没被人动过，按照情报行动不就行了！”
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一样，唐利川话音满是嘲弄的接口说道。
“你这混蛋……”
“够了！你们两个别争了！”
那人恼羞成怒的指着唐利川还没开骂，一脸怒容的王古凡便厉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看了看人多的一方，又看了看唐利川，此人站起身来带着沉痛的口气沉声道：“这次遇难的人中有本人一名看重的晚辈，他的死我必须追查到底！”
其他人闻言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提醒什么，却见王古凡大手一挥，主动说道：“我明白，这一次行动必须以大家的利益为先，这些条款都写在契约里，我不会违背承诺，但在有线索的情况下，我也希望诸位不要阻挠本人报仇！”
九华派不在天寒界前十之列，但并非没有上榜的门派里就没有强者存在，王古凡所在的门派用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已经是庞然大物了，这些人能被他聚集在一起，多半还是卖九华派一个面子。
听得遇害者之中有王古凡的晚辈，其他人也不好强行阻拦，毕竟人家已经答应不会耽误他们赚钱，故而所有人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唐老弟，你刚才说这里是人为破坏的，可有证据？”
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唐利川，他当然希望唐利川能拿出证据，而不是哗众取宠一样的胡乱猜测。
刚才嘲讽唐利川的人闻言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唐利川看，似乎认定了唐利川拿不出证据来。
他如此断定不是没有道理，这处据点并不算大，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的面貌，唐利川能看到的景象，他们同样能够看到，这里就是一处被妖兽攻击的废墟，没有第二种可能！
“王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随手一指，唐利川指着地上一堆碎片渣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边看去，他所指的方向在整个据点的中心位置，那里有一些晶莹的碎片落在地上。
这些其他人也看到了，不过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不就是阵法被毁留下的残渣，这也算证据？”
天武境二重的中年人带着得意的神色嘲笑了一句，忽然，他瞥见唐利川若有似无的笑意，脑海里忽然一阵激灵，愕然想道：“这小子的观察力还真敏锐，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只看了一眼唐利川手指的方向，除了刚才嘲讽过唐利川的人之外，其他人也逐渐反应过来，这里果然是人为破坏的。
原因很简单，修建在明月岛的人类据点必然要设下强悍的阵法结界，妖兽想要攻进来，只有用蛮力冲击结界，那样的话阵法毁掉的原因将会是能源耗尽，阵法所在的地方应该出现一大堆消耗一空的灵石粉末。
而眼前出现的碎裂晶石，分明是没有消耗完毕的灵石和阵法枢纽，看其破口纹路，分明是被精通阵法的家伙以特殊的手段破解，而非没有智商的妖兽耗尽阵法能量闯入杀人。
“就算阵法不是耗尽能量被破，那也不能说是人为的啊，这里难道就不能有智力高深的妖兽或者妖修了吗？”
发现自己判断错误之后，那名中年汉子为了挽回一点颜面，还在鸡蛋里挑骨头的找唐利川结论中的破绽。
“智力与人类无二的妖修难道不能划入‘人’的范畴？”
唐利川只是淡淡的一句反问就把中年汉子堵得哑口无言，如果对方真要跟他争论“人是人，妖是妖”的字面意思，唐利川也只有呵呵一笑，让他滚一边玩去。
还好，那家伙虽然有些不爽，但也没有气急败坏到不顾廉耻的程度，嘟着嘴无声的嘀咕了两句，那家伙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没错，这确实是人为破坏的阵法，可是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要找寻起来还是毫无头绪啊！”
王古凡虽然断定了人为的可能性，只是碧海明月岛内人族和高智商妖族比比皆是，没有任何线索如何寻找凶手？
就在他烦恼万分的时候，唐利川忽然朝前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发现碎片之中蕴含着一丝微不足道的黑色气息。
他神色微微一变，低声道：“王老哥先别沮丧，说不定我有办法找到凶手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