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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攻略民国军阀(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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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厚和阿辛被人从后厨带出来的时候,被外头炫目的阳光刺得不禁闭上了双眼。

    他们也不知在里头呆了多久,每天浑浑噩噩的刷碗,结束后就被关在后厨的地下室里,终日不见天日。

    阿辛一眼望去外头站了不少人,下意识的将信厚挡在身后,眼神犀利的像只豹子。

    “信厚?”

    一个如水般温柔的声音传来,信厚顿时浑身一震:“姐姐?”

    信厚看着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缓缓站起身,他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跑到莳七跟前一把抱住了她,委屈的嚎啕大哭。

    莳七蹲下静静地抱着他,宋以良见她一直是蹲着的,不由蹙了蹙眉,她的身体怎能长时间蹲着呢?

    他几次都想上前拉过赵信厚,可莳七却示意他不要。

    阿辛早已敛起身上的刺芒,站在赵信厚身后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赵姐姐会不会带他一起走,他不想让信厚在这里继续受苦,可他却又舍不得信厚。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信厚哭累了,不知不觉就在莳七怀中睡着了,宋以良立刻上前就要抱过他,可信厚睡得不安稳,在梦中还是委屈的抽哒哒的,小手也一直紧攥着莳七的手,莳七拒绝了宋以良的帮忙,将信厚抱起。

    只是她的身子终究还是在衰竭,信厚不重,可到底已经七岁多了,她抱着他,只觉得心肺像是被压住了,强忍下喉咙处的腥甜,抱着信厚往外走。

    “走吧,阿辛。”

    阿辛听见莳七唤他,顿时欣喜若狂,小跑着跟上了她。

    回到家,将信厚放在床上,莳七再也承受不住胸口的剧痛,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恰逢此时宋以良领着阿辛去休息了,没人看见她吐血,莳七强忍着疼痛,跪在地上将血擦掉。

    当宋以良回来时,莳七正如无其事的看着床上睡熟的信厚。

    他站在她身侧,她冲着他盈盈一笑,宋以良眸色顿时暗了又暗,薄唇紧抿,须臾他才面无表情的抬手,轻轻抹去她唇角遗留的血迹。

    莳七看着他指尖上的猩红,心底一阵心虚。

    “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可莳七却知道他生气了。

    宋以良站在床前,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睡颜,他多想她还像从前一样媚眼如丝的睨着他,骂他一句“臭不要脸”,可她现在清醒的时间远远少于昏睡的时间,温柔不是她的本性,只是她已经虚弱的没办法再想从前一样对他了。

    信厚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莳七,他刚打开房门,就被等在那里的下人拦住了:“少爷请跟我来。”

    他跟着那下人走到一个房间,进去发现宋以良和阿辛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他心底对这个姐夫是有几分畏惧的,故而怯生生的喊了声:“姐夫。”

    宋以良面无表情,对他点点头:“坐吧。”

    那天下午,宋以良、赵信厚和阿辛在书房待了很久,信厚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阿辛比他强些,抿着唇不说话。

    莳七醒来后就发现他们三人在书房不知做些什么,看见信厚出来,立刻迎上前问:“怎么了?”

    信厚看着她,嗫嚅着嘴唇,半晌才丢下一句“没什么”,继而拉着阿辛回房了。

    莳七一头雾水,就看见宋以良慢慢走出书房。

    “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宋以良眸光一闪,顿了顿才道:“只是问了些他们在重庆的遭遇。”

    除此之外,他把莳七的身体情况和他们俩人说了,赵信厚回想起今天他赖在姐姐的怀里,不禁一阵后怕。

    莳七从宋以良口中才得知小蔚带着信厚和阿辛来到重庆后,确实按照她的意思住在了新运旅店里,只是日军的轰炸日渐频繁,小蔚生怕那日炮弹就落在了旅店上头,所以就带着信厚和阿辛躲进了防空洞,可她不知道莳七什么时候会来旅店找他们,生怕错过了,于是将信厚和阿辛放在防空洞里后,她每天都自己跑回旅店门口等。

    终于有一天,一颗炮弹落在了旅店那里。

    信厚和阿辛在防空洞等了一天,也没见小蔚回来,空袭结束后,他们俩人就去找她,只看到了一块块分裂的尸体,勉强辨认出那是小蔚。

    信厚被吓懵了,当晚就发烧了。

    阿辛四处求救,终于有个中年男人说能帮他们,于是他们就被骗进了那家饭店,但信厚的病也确实慢慢好了。

    莳七听完经过,满心都是愧疚与自责。

    当晚睡觉前,莳七和阿辛说了他姥姥的事,离开上海之前,她问过秦生莲,秦生莲说帮她打听打听。

    打听到的结果就是阿辛的姥姥应该已经被日本人杀掉了,不然就是逃亡去了,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

    阿辛听完她的话,良久都没出声,嘴唇抿了抿才道:“谢谢赵姐姐。”

    离开之前,莳七无意中看见阿辛身上遍布着鞭痕和烫伤后留下的疤,顿时浑身一震。

    阿辛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赵姐姐,我困了。”

    莳七从他房间出来后,立刻就去了信厚那里,她撩起信厚的衣裳一看,只见上头仅有一两道鞭痕,想起今天初见他们时候的情形,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阿辛几乎是在用命保护信厚。

    “怎么了?”

    宋以良在房中等了良久也不见她回来,遂出来找她,正好撞见她在信厚门前神思恍惚。

    回到房中,莳七一把抓住宋以良的手:“以良,若是哪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信厚和阿辛。”

    宋以良眸光阴沉,拗不过她哀求的目光,半晌才微微颔首。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状况了,可都这种时候了,她想到的永远都是信厚和那个捡来的小孩,那他呢?在她心里究竟占什么位置?

    为什么她为了信厚和阿辛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不顾了,他不是她的丈夫吗?他从未放弃过她,可她呢?

    “以良,我好想为你生个孩子。”莳七轻伏在他的怀中,困意排山倒海般袭来,口中的话渐渐成了呓语,“可是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宋以良只想仰头大笑,是啊,来不及了,所有事情都像一场笑话,他和她兜兜转转,怎么也不能一起偕老。

    他硬生生逼回眸中的湿润,目光缱绻的凝着她,喃喃道:“鹤清,我该怎么办?”

    他怕没了她,他会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