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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共赴北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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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玺微微低头与季十七四目相对,

    季十七的十分认真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把瓷儿留在这儿,就不怕她遇险?”

    闻言,苍玺歪头不再看季十七。

    他何尝不想把傅瓷带在身边?只是,傅瓷要是走了,周则就该嚣张了。苍玺承认,在江山与美人面前,苍玺选择了前者。

    沉默良久,苍玺才开口:“带着她不方便。”

    不方便?

    “带着她不方便,娶她就方便了?”季十七走到苍玺面前,拽着他的领子问道。

    苍玺盯着季十七看了几秒,季十七松开了他的领子。

    季十七心里清楚,苍玺做事情向来是不容许人插手的。

    “不是她让我来问的”,季十七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你就不怕她变成下一个沈梓荷?”

    季十七顿了顿,见苍玺不说话接着说道:“你以为沈梓荷过得很好?她心里的疼、心里的苦不比你少,也不比皇宫里你的那位母后少!”

    这些话,季十七不说苍玺也能想得到。毕竟,周义为了沈梓荷可算是机关算尽,凡是都多为她考虑一重,得沈梓荷一个惦念也是应该的。

    季十七还在滔滔不绝的诉说着沈梓荷的艰辛,苍玺的魂儿却不知道神游到了那儿。他记得当初为了不把周义牵扯到这场是非之中,还特地的做了一出戏给周则看。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些人之间最不想要皇位的人却偏偏死在了这场争斗中。

    “总之,我不想让瓷儿步她后尘”,季十七说完后又补了一句,“喜欢上一个人之后,那个人又突然离开,任哪个人也是受不得的。”

    季十七这话倒是警醒了苍玺。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处理”,苍玺说道。

    季十七应了一声后,两人又是相顾无言。苍玺有点不习惯这么安静的季十七,遂而主动问道:“你不恨我?”

    季十七盯着苍玺看了几秒,突然一笑,“我怨你,但不恨你。方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瓷儿心心念念的不过一个你。”

    苍玺没说话,方才的事情的确在他意料之外。他知道傅瓷是个不怕死的,也看得出傅瓷深爱着他。但是,傅瓷这个人一向都是惜命的。

    不畏死不代表可以为别人去主动赴死。

    这也是苍玺喜欢傅瓷的一点——从不活成别人的附庸。

    “回去吧。呆久了,瓷儿与他们该担心了”,季十七说道。

    苍玺应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院子走了去。

    季十七走在前面,苍玺隔着他有几步的距离。单看他的背影,季十七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但直觉告诉苍玺,这样的季十七与平常不同。

    苍玺停住了脚步,张了张口,想了片刻后才冲着季十七喊了一声。

    “喂——”,季十七闻言回头看着脸微微红的苍玺。苍玺目光瞟向别处,“我们还是兄弟吧?”

    季十七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莫不是你想甩掉我不成?”

    苍玺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两个笑涡,煞是好看。他朝前快步走了两步,揽着季十七的肩膀一同朝院子里走。

    众人看见这两人这么出来了,又惊又喜。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苍玺松开季十七之后对傅瓷说道。傅瓷应了一声,苍玺接着说道:“十七,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季十七应道。

    苍玺看了桂雨一眼,“我打算带着瓷儿去北番,那边寒苦,本王着实不想让桂雨丫头跟着受苦,不如将她留在你这儿。”

    闻言,傅瓷愣了愣。苍玺怎么就一下子同意带着她一起去北番了?

    不等傅瓷反应过来,桂雨赶紧跑上来跪在了苍玺面亲,“是奴婢做的不好吗?王爷为什么不肯带着奴婢去?王爷放心,奴婢不会给王爷、给主子添麻烦的……”

    不等桂雨说完,苍玺上前扶起了她,“非是你有错,而是北番苦寒,带着你也是平白受苦。”

    “奴婢不怕苦,王爷放心,奴婢绝对不会给您和王妃添乱。”,桂雨说着看向傅瓷,着急说道:“主子,您倒是帮着我说句话啊!”

    傅瓷赶紧上前,握着桂雨的手,“王爷说的不无道理。”

    “主子!”,听傅瓷这么说,桂雨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看到桂雨这副样子,傅瓷安慰道:“听话。我与王爷去北番不是游玩的,你留在十七这儿,我也安心些。”

    桂雨撇着嘴,苍玺跪季十七使了个眼色,季十七上前劝道:“桂雨丫头,王爷与瓷儿说的有道理。你且现在我这儿留一段日子,等到太平了,王爷自然会派人来接你。”

    听季十七一语,桂雨总算有些动摇了,但还是十分不放心的看向傅瓷,语气里带着些委屈的喊了声,“主子。”

    傅瓷拍了拍桂雨的手背,“我今儿个会把香罗姑姑送到姑母哪儿去,给你们安置好了,我也可安心的随着王爷去。”

    桂雨应了一声,与傅瓷依依惜别了好一阵子。

    这期间,苍玺把沈梓荷单独叫到了一处僻静的地界儿。

    “今日之事,你倒是事先预料好了一样?”苍玺冷声问道。他自认为,对于沈梓荷,他不必拿出对傅瓷的那般好脾气。

    沈梓荷笑了笑,十分大方的应道:“是。”

    苍玺没说话,等着沈梓荷给他解释。沈梓荷谈不上了解苍玺的脾气,但自小学会审时度势的她,自然也会看人脸色,遂而继续说了下去:“虽然我在这儿住的日子不久,但季公子常常将玺王妃挂在嘴边。我便是猜也能猜到一两分。”

    “你是算准了季十七的药瓶里不是毒药?”苍玺接着问道。

    沈梓荷接着笑了笑,“王爷怕是太久没相信过别人了,季公子怎么会害您与王妃?”

    沈梓荷这话扎到了苍玺的心。

    是啊,他怎么会怀疑季十七会真的害他呢?

    看样子,真的是身在其位,人也变了许多。从前的苍玺很少会怀疑身边的人真的害他,而现在周义一死,苍玺似乎对人的信任大不如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