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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见之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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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见之绕路

    苏默失足落水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

    吴大娘和沈茹梅陆陆续续地都过来看了她,并没有顾忌她是扫把星,沾上谁,谁家就倒霉的传闻,让苏默很是感动。

    送走了两个人之后,苏默去河边提了几桶水回来,准备烧一锅热火,把堆满了一盆的衣服给洗了。

    出了院门后,苏默明显感觉到了村里气氛的异常。

    路人碰上几个安宁村人,远远地看到她,都绕路走了。

    “哟,扫把星活了!命可真大!”

    “活了?!真可惜,咋没淹死!村里也能少了个祸害!”

    “周婆子说的话,那能有假?!她就是扫把星,跑不了了!昨儿个,钱秋枝家的鸡十来只老母鸡不是都死了吗?就是因为扫把星去过她家!”

    “这扫把星的威力挺大的呀!可得离她远着点,省得晦气沾到身上了!”

    ——

    临走时,还怕苏默听不见似的,难听话说得又响又亮,斜着飞过来的眼神,鄙夷中带着深深的嫌恶之感。

    苏默停下脚步,冷着脸把这些难听话听了个完全。

    “胡嫂子,你们在说什么呢?大点声,也让我来听听。”

    倏地,她脸上的坚冰一扫,如变戏法一样地绽开一抹笑容,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弯着眼睛,假装真的没有听清楚一样,乐呵呵地向那群说小话的妇人们走去。

    胡嫂子闻言一惊,吓得一边狂摆着手一边向后退了几步,那模样如避蛇蝎一样:“呀呀呀,说话归说话,你人可别过来!你可是扫把星,谁沾上谁家就要倒大霉!”

    刘春花在旁边看热闹,看到苏默往胡嫂子那边一走,胡嫂子那个胆小鬼骇得脸色发白,不由拍着大腿,兴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哎妈,胡二妹,丢死你个仙人喽!不就一个小丫头片子,瞧把你给吓得,两腿都软了吧?”

    黄美华和周婆子合起来的搞了这一出,别人不明白,她刘春花心里可是门儿清!

    她本就与黄美华交好,两个人经常来回串门,道个东家长,西家短。

    黄美华一早就告诉她说,要整治苏默那个小丫头。

    前两天,黄美华更是得意地告诉她,苏大夫人赏了不少钱。

    前脚,苏家那个人人都举着大拇指称赞贤良的苏大夫人赏了黄美华不少银钱,后脚,黄美华就撺掇着周婆子来了那么一出,要说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捅破天,她刘春花也不信。

    哼,这苏默扫把星的传闻,多半就是黄美华放出来的饵。

    所以,苏默拢着个袖子,揣着着木桶往聊小话的这群妇人方向一走,别人都如胡嫂子一样,一脸晦气地散了个干净,只有刘春花全然没当一回事地还站在原地。

    苏默见状,眉头一挑,弯着眼睛凑到刘春花跟前:“春花婶,她们都跑了,你怎地没跑?”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刘春花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怕啥子?”

    刘春花插着腰,霸气地吊着三角眼,一脸光明磊落的样子。

    苏默闻言冷笑,心道全村最不老实的人可不就是你喽,你和黄美华合起伙来讹我钱的事,我可没忘呢!

    刘春花和黄美华向来蛇鼠不分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抬起一只手,故作亲密地搭到刘春花肩膀上:“是呀,春华婶心里没鬼,自然不怕晦气——”

    刘春花神色微僵,她虽不信苏默是扫把星的传言,但被苏默搭着肩膀,到底心里不舒坦。

    她强笑着说:“那是。我刘春花什么都不怕。那个,苏默,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话间,她抖落苏默的手,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苏默不禁摇头失笑。

    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怕的。

    跑出老远,确定苏默不会追上来了,刘春花这才松了口气,放缓了脚步,慢慢地向家里走去。

    呀呀呸!被扫把星近身搭了肩膀,可真够晦气的!

    黄美华拢着手,躲在暗处,把这一幕看得分明。

    她眉头微挑,面色阴沉地看着苏默往河边走的背影,低声啐道:“我呸!小丫头,先让你高兴两天,以后有你哭的。看老娘不整治得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可!”

    说完,她装模作样地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借机谨慎地向左右张望了一眼,见无人注意,找准刘春花家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

    刘春花回到家,刚坐到凳子上,屁股还没有坐热,手上的鞋底也才刚扎了两根,就见院门传来一声轻响,随之一个人的脚步声慢慢越走越近。

    “谁呀?”

    她表情随意地喊了一声,只是走个过场,象例行公事的询问一般,手上的鞋底没有放下,手里拈着针,也犹自如蝴蝶穿花一样忙个不停。

    乡野人家就是这样,有个院门,通常都不会锁的,跟没有也差不多。

    乡里乡亲的,都住得很近,妇女和孩子们都爱串个门,聊个闲话什么的。

    为了方便进出,院门几乎没有随手上锁的习惯,听到有人进了院,主人家只需坐在屋里问上一声,来人自会应答。

    那人进了院之后,听到主人的声音,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踮着脚,透过窗子向里屋望了一眼,见刘春花并没有出来探看的打算,就蹑手蹑脚地跑到牲口圈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快速往食槽里一撒。

    刘春花坐了一会儿,既没有听到来人应答,也没有见来人推门而屋,倒是听见了关在牲口圈里的鸭子呱呱一通乱叫,心里起了疑惑。

    她刚想站起来,出去看看,来人是谁,就听到院门又是轻轻一响,那人竟是又出去了。

    怎么回事?

    她皱着眉,终是放下了纳到一半的鞋底,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院门上的铃铛轻轻晃动着,表明了有人来过的痕迹。

    “这是谁啊来串门,一声不吱地又出去了?”

    刘春花疑惑地嘀咕道。

    她在院里转了一圈,见东西并没有少,稍稍放了心,复又想起方才在屋里听到的鸭子叫声,又走到牲口圈前,向里面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天杀的!我家的鸭子这是喝醉了吗?!怎么全倒地上了了!?哪个挨千刀的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