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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la,调教大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  之前说过,北宋也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

    呃......

    好吧,是儒家内部的百家争鸣,有点本事的大儒都想重解孔孟之道,建立起新的儒家秩序。

    这里面,二程、周敦颐成功了,把儒学改的更加操蛋。

    王安石属于没成功的,被二程给踩了。

    简单来说,自汉代儒学复兴以来,大体沿着两个方向发展:

    一个是考据之学;另一个是义理之学。

    前者顾名思义,就是不能废祖忘典,一切都是老祖宗的好,一切都要按老祖宗的来。

    后者则由今文经学开启。今文经学讲究“微言大义”,比较注重从思想理论角度阐发儒学。

    听上去就是创新、穷理,好像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可惜,它虽开展了义理之学,但因其喜欢借天的名义立说,终于流为谶纬神学。粗俗的说教代替了哲理的论证,浓重的神学氛围窒息了义理之学。

    很不幸,王安石就是新学,也就是义理之学的代表人物。

    用唐奕的话说,这就是借老天的名义忽悠人,特么就是神棍。

    新学表面上看和唐奕的求索之学是一回事,可是内地里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且,更戏剧性的是,现在站在这的程颐,后来就正面怼过愤青王,直言:“介甫之学,大抵支离。”

    王安石还想收编唐奕,收编二程?

    美的你!

    唐奕实在拿这可爱的王安石没办法,一脸无奈。

    “佐证还是算了。不过,哪天你要想通了,想给我当佐证,可以来找我,咱们再聊。”

    “......”

    于是乎,王大神又被无视了。

    唐奕转头继续与祁雪峰聊天。

    “也不瞒你,大宋改新在即,篡儒是极为重要的一环。”

    “所以,天下至圆也就尤为重要。只不过,王则海你也看到了,虽然跟了我几年,可到底还是个年轻人,又有点愣。”

    “第一次出航就让他走那么远,着实不动心啊,历练几年再说吧!”

    ......

    “你要革新!?”

    得,王安石又呆不住了。

    也许,这就是这人的可爱之处,唐奕不待见他吧,他还不生气,遇上走心的话题还想掺合进来。

    一听他又插话了,唐奕这回可不淡定了,王大神在改革上的杀伤力可比对立说的威力大得多。

    “停,停哈!你当什么都没听见,这事儿你别掺合!”

    “你!”

    让唐奕连着怼,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王安石?

    “一个坐不读书的疯王爷,尚可言政,安石为何不可掺言?”

    你大爷!

    唐奕心说,你没完了啊?只会这一句是吧?老子可是差点中状元好不好?

    “黑子,把他给我弄船尾去!”

    “得勒!”

    黑子笑着上前就伸手,倒也不用强。说实话,这个邋遢官儿挺好玩儿的,最起码这世上可是少有人能让大郎这般吃瘪。

    王安石那小身板肯定挣不过黑子,只得乖乖被架走。不过,要是这么就算了,他也就不是拗人了。

    不是不让我掺言吗?好,咱自己来,不比你癫王差!

    回去之后,愤青王一宿没睡,奋笔疾书,极尽才华,写了一道洋洋万言的奏折,还起了个十分霸气的名字——《上官家言事书》。

    唐奕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一顿挤兑,王安石的万言书提前了一年问世,非得吐血不可。

    ......

    ——————

    当然,这些是后话。

    此时的前甲板少了王安石,立时轻松不少。大伙儿吹了一会儿风,祁雪峰又开始研究唐奕的新式帆,其他人则是再次坐到一块,打麻将的打麻将,吃茶的吃茶。

    在京中虽然守着回山这块宝地,可是心不静,自然也不得清闲。此时船木淡香、蓝海为伙,又有好友知交左右为戏,这才是真正的悠闲、真正的宁静。

    午间,船就停在海上,大伙儿垂钩海钓,现钓现做,好不惬意。

    唐奕玩疯了,趁着董惜琴不在甲板,三两下脱的只剩一条衬裤,扑通一声就跳到了海里。

    秋天的海水微凉,却也不难受,尽情扑腾,尽情游曳。

    众人看得眼热,也想下水,可是苦于船上还有福康、萧巧哥等人不好放肆,只得在船上吃味地骂唐奕,骂他是个疯子,想一出是一出。

    而船上年纪最大的三人,曹佾、潘丰、祁雪峰倒是安静,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看一众年轻人嬉笑玩闹,看唐奕游鱼入海,自在混然。

    “年轻真好啊......”

    潘丰不由一声长叹,甚是羡慕。

    曹佾则笑道:“国为兄也不算老。”

    “嘿!”潘丰讪笑附和。“说起来,咱还真不觉得老。”

    “最起码在京中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比大郎还年轻。”

    “这家伙比我心事还重,看上去比我还老!”

    “是啊!”曹佾也叹。“大郎不容易。”

    祁雪峰诧异地看着二人,其实他之前只觉得唐奕思维跳脱,与曹国舅和潘国为也只是生意、利益上的往来。现在看来,倒是不然。

    别看潘丰年近五十,曹佾也比自己还大一点,近四十岁了,可是与唐奕是真正的兄弟之情。

    不然,以他们的身份,却是说不出这样的感慨。

    此时,船上众人没有什么爵勋之见,贵贱之别,祁雪峰自然而然地问出口。

    “子浩不易,来源于范师、陛下的期许?”

    曹佾看了祁雪峰一眼,“都不是。”

    “没人在奢望他什么,更没人向他索取更多。”

    “那是什么?”祁雪峰不解。“累财之不易?”

    “累财不易?哈!”潘丰大笑,与曹国舅对视一眼。

    “你知道他有多少钱吗?累财不易?唐子浩要是累财不易,那这天下就只剩下穷鬼了!”

    “呃......”祁雪峰一阵茫然。

    他知道唐奕有钱,但还真不知道他有钱到什么地步。

    想来也属正常,若非知情之人,恐怕没有人可以知道唐奕的财富到底有多大吧?

    祁雪峰依旧不解,却是曹佾看着唐奕的身影悠然开口:

    “他的不容易,你理解不了的......”

    “世人只道唐疯子癫狂奇才也,疯人随性尔。却不知,在其癫狂的面皮之下,装着的,却是整个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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