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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la,乌龙新娘的嫁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外观雄伟、恢弘如一柱擎天般的禾隽贸易大楼耸立于喧闹的商圈中。

    从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往下俯瞰川流不止的车阵,不管是何牌、何厂、何种价码、何种尺寸的铁皮,在二十六层楼的距离下,皆成了电动火柴盒小汽车。

    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妪”正稳执著望远镜,倚在玻璃墙边,往下扫描,监视著一名拿著小包包的清秀小姑娘慢慢地朝这栋建筑物趋近。随著镜片里物像的放大,从“老妪”嘴里所发出的声音也愈来愈激烈。

    “小红帽来了!小红帽来了!来送饭给‘外婆’吃了!”

    这个头壳有点烧坏的“外婆”喜不自胜地放下望远镜,奋然打直身躯,赫然蜕变成一个硕实、儒雅的中年绅士牟冠宇,他快乐忘形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

    当快乐地转完一圈的牟冠宇冷静下来、面对现实后,整个飞扬的神情又窜逃得无影无踪。这阵子每到晌午时分,他的心情就荒谬地如同股市里的行情一般,开高走低。因为他的小红帽送来的便当不是要孝顺他这个老爹的,而是专门为那只披著羊皮的大野狼做的。

    想想看,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一向乖巧、听话、孝顺得不得了,却从没亲手烧顿饭给他这个孤老无依、可怜的老爹尝上一口,如今离家不过半个月,却天天洗手下厨作羹汤去喂那匹狼。那匹狼的味口还真大,晚上虐待他的宝贝女儿还不过瘾,连中饭都得按时间奉上。

    牟冠宇一想到这两周来,楼下那匹狼天天有寿司、八宝粥、咖哩烩饭、红烧牛肉面、五色饭盒可吃,而自己却得天天出去吃那些一成不变、少了女儿味道的菜,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瞄了女儿送他的生日礼物迪斯奈米老鼠卡通表一眼,拿捏好时间,决定再次下楼围剿狼窟,收刮原来该属于他的贡品。

    正打算起身离座的辛蒂一瞥见牟冠宇出现在门边,遂一改外膳的初衷,决定留下来观赏第十一场乌龙丈人大战狼女婿的精采实况。

    “牟总又来找我们主子开午餐会报了吗?要不要我帮您准备些吃的呢?”辛蒂面色从容,语气平稳地问著。

    牟冠宇闻言,会意地将眼一眯,给辛蒂一个万人迷似的笑容。别看牟冠宇上了年纪,事实上他是老来俏,只是生性古板的他已有著根深柢固的家庭观念,才得以甩开一堆信仰唯物论的拜金女郎。

    “对,这几日我老眼昏花了,邹经理的报告书我总是看不明白。”说罢推门而入,才甫合上门,就拉下老脸,不假辞色地瞪视俯首桌前、批阅公文的邹怀鲁,幸灾乐祸地窃喜。批个过瘾吧!你敢抢我女儿,在我有生之年,不操死你,也要用你爸的公文压死你。

    “怀鲁啊!还在忙?咦,今天没人送饭给你吗?”他假意梭巡一下桌子,然后建议道:“我们出去吃个便饭吧,顺便讨论一下你的企划案。”

    “两分钟就好!剩最后一份就可告个段落。”邹怀鲁平心静气的道,并没有抱怨这周工作量已超出平日的三倍。

    牟冠宇见他反应并不热络,有点自讨没趣地拉了张椅子坐下,随即瞄了一眼堆在桌角原封不动的羊奶及缺了一角的火腿三明治。

    邹怀鲁伏首案文间,捺著性子问:“牟伯对我的企划案有哪里不了解?”

    “喔!事实上我是从头至尾都不了解。”

    邹怀鲁一听,手中的钢笔陡然滑了一下,在公文上刮了一下,他随即抽了一张面纸放在公文上,以免渗出的墨汁毁了这份公文,然后顺眼瞄了一下手表,心知来者不善的牟冠宇打的歪主意,脸上却不露愠色的说:“牟伯,您就照实说吧!要怎样才能让您突然开窍,看懂我的企划案呢?”

    “我有点渴。”

    邹怀鲁识相地将羊奶往前一推。“看懂了?”

    牟冠宇一口灌完了奶,抿了抿嘴。“只看懂了起头。也许是我肚子饿了。”

    邹怀鲁随即又将三明治往前挪了过去。

    牟冠宇心有不甘地看了那个可口的三明治一眼,但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一想到还有更美味的便当时,不得不在两者间做取舍。“不!这是为盼的爱心三明治,还是留给你吧!你若没吃光的话,就辜负她的苦心了。”

    所以牟冠宇宁愿吃为盼的爱心便当,然后让他挨饿一下午?邹怀鲁想着也堆起了笑脸,他难道会笨得看不出这贪吃的老头死赖在这里不走的用意吗?还不就是为了今天的寿司大餐!

    这些天来,他按时报到,美其名是找他商量正事,却用尽镑种花招逼他开口说话,然后趁他无暇用餐之际,拚命打游击?贤沸那楹檬保仙岣姆种唬顾憧推恍那槎窳邮保颜霾秃卸几晒饬耍瓜硬秃刑 ?br>

    幸运的是,白饿了几个下午的邹怀鲁早已布下防阵。他将抽屉一拉,拿出一个超大的寿司饭盒往前一送。“哪,牟伯,这里是一份新鲜的寿司,都给您吃吧!”

    “都给我?”牟冠宇扫了饭盒一眼,讶异的问:“那你吃什么?”

    “我不饿,您就把这份寿司都解决乾净吧!”说著一脸不悦的站起来,硬生生的说:“我上洗手间,失陪了。”

    牟冠宇眼见年轻人一脸吃亏却无处可诉苦的表情,心顿时软了下来。“我们一起吃吧!”

    “不,牟伯,都给您吃吧!最好不要剩”说著双拳紧握,迈开长腿大步向门口走去。才刚合上门,邹怀鲁马上靠向辛蒂的办公桌,压低音量道:“我半个小时之内不会回来,你帮我应付里面的老顽癫。”

    不用一分钟,他的肉体随著疾速飞扬的灵魂朝一个秘密地点奔去。当他一瞥见为盼抓著便当盒站在广场边时,卯尽全力冲上前,将错愕不已的她抱起来转了一圈,不顾一切重重地吻了她,激动地说:“老天!我想死你了。”接著就将为盼举至一个高墙上坐著,迳自解开餐盒放至她的大腿上,食指大动起来。

    结果穿著体面西装的邹怀鲁就和牟为盼站在广场一隅,一口饭、一口汤地解决著午餐。

    他那饿得发荒的馋相教牟为盼看得傻眼。“你慢点吃,别噎著了!又没人跟你抢。”

    没人抢才怪呢!“是你做的寿司太好吃了!再加上我们公司最近流行抢饭,听说那样吃才能促进食欲。真是好吃!为盼,我从不知道你做饭的手艺这么高超。哪里学的?”

    这赞美的话句句发自内心。为盼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在家爸妈从不让我进厨房,所以我都是利用放学后偷偷和同学到青年服务社学的。”

    说著拿起手帕往他的嘴唇轻拭了一下,抖掉饭粒和紫菜碎片。

    等到他将整个饭盒吃得盒底朝天后,才吐出一个饱嗝。“谢谢你,我太幸福了!”

    “真的吗?那给我一个爱之吻以示鼓励。”牟为盼打趣的瞅著他的眼。

    邹怀鲁瞄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半推半就地保证说:“人气太旺有碍气氛,我回家再给你一个长吻。”这就是他,一旦回复理智后,就别奢望他会干下出轨的事来。

    牟为盼虽不高兴,但早习惯了他这种死要面子的个性,也就耸了一下肩“随你啦!”

    “你生气了?”他仰头审视她嘟起的嘴,整了一下她鬓边的发丝,鼓足勇气马上将她的头压下,以吻封住她的唇,虽然短暂不到一秒的时间就缩了回去,对他而言却是一大步了。

    牟为盼因他这个闪电的吻心花怒放,笑得好开怀,眼眸里绚烂的光彩竟比天上的太阳更耀眼。

    她好美!邹怀鲁愣愣地仰头望着她。以前他总是幻想要当她的保护者,时刻要守在她的旁边,誓言保卫她,为美丽的她而战,为清纯无邪的她而生或死,只要能求得她恩幸的一瞥。

    他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感触,彷佛追寻了好几世才觅得与她在此相遇。那种掺杂了悲情的喜悦,教他喉头间没来由地哽咽。

    “怀鲁,你怎么了?”牟为盼盯著他深沉的眼睛问著。

    “没有,我想跟你说,我太幸福了。”这一次,他将牟为盼抱下了高墙,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温热的大手穿进她的发丝,热切地低头吻她。而暂时闲著的手却像是失去了控制似地摩挲著她结实圆翘的臀部,还将她微微压向自己,拢她更紧。

    牟为盼又被他这突来的举动惊震不已,根本没想过要抵抗,于是这对恋人彷佛忘了身处何地,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互拥著对方几秒。

    最后,还是邹怀鲁先清醒了过来,不过他没给牟为盼回复过来的时间,霍然松开她,肩头一转,硕长的身躯便跨开大步地向大楼疾步走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牟为盼呆望着他坚挺的背影穿进禾隽贸易大楼。

    怎么回事?牟为盼自问著。随手捂了一下火热的脸蛋,却发现小手上沾著湿濡的水气。奇了,她并没有哭啊!那么这些泪,会是怀鲁吻她时流下来的吗?牟为盼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倍感窝心,心中抑不住地卜卜跳著。心上人给的鼓励激发了她乐观的天性,决定要更卖力地朝目标冲刺,于是便乐陶陶地往超市逛去,为准备明天爱的便当大肆采购一番。

    罢匆忙踏入电梯的邹怀鲁马上抱头扯发,虚脱地蹲在僻角发愣,过了一会儿,他才从裤袋中掏出手帕,往脸颊上拭了一下。

    可恶!他竟莫名其妙地流眼泪了!男人的泪腺若比汗腺发达可不是件好事。

    尽管暗骂自己没出息,但邹怀鲁知道真正教他弹出眼泪的原因并非当众拥吻为盼,乃是因为再也受不了体内激压已久的燥热感了。好笑吧!他连吻她一下,都会产生那种快要濒临死亡点的高潮!妈啊,或许他还是遗传到老祖宗喜好渔色的基因染色体,不然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下驴到失去自我控制力!

    正陷入自我挞伐、厌恶良久的邹怀鲁终于苦笑地抬起了头,才发现电梯里不知何时竟多出五、六名员工,其中两位男职员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马上痹篇了眼;而三位女职员正围著他窃窃私语,六粒凸得快要跳出的比目鱼珠子未曾离开他身上过。这么尴尬的场面,教他不得不缓缓站起身。

    “邹经理,你还好吧?”其中一名女职员热心地问著。

    “是啊!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们扶你走一段路?”其他人紧跟著附议道。

    男职员也有意见了“如果要扶的话,我看还是让我们男人来吧,力气大些。”

    面对如此善良的建议,他本人是敬谢不敏,只得赶紧说道:“不碍事,只是突然觉得头晕、有点累,大概熬夜加班的原因吧。”

    罢解释完,就瞄到这一干人等马上露出了豁然理解的眼神,然后暧昧地对他微笑,不约而回地道:“我们了解。”

    “太好了!”

    当电梯上达至他的办公楼时,邹怀鲁马上跨出自动门,满面感谢他们的关怀,心里却直嘀咕:不,我看你们不了解,真是要命!邹怀鲁在心里暗骂,倒楣又被牟冠宇摆了一道!

    不过,又有谁会肯相信他是真的被牟冠宇整,忙得没空吃早餐,午餐也是有一顿没一顿,晚上则是累得不得不带公文回家批呢?

    若在别家公司,像这种公报私仇的箭头可能不会转到他这个少东家的身上,但在他老爸的公司里,会遇上这等鸟事是一点也不稀奇,再加上牟冠宇平日对他爱护有如,不谙来龙去脉的外人,哪会吃饱没事干地去揣测他们两人是不是会反目。

    想着想着,他来到辛蒂前,意兴阑珊地问道:“牟总吃饱喝足上路了没?”

    “目的达成马上就走人了。不过他疑心地念说:今天的寿司少了一味。还要我也尝一口看看。”

    “那当然!我从店里银货两讫买来充数的,又不是连拐带骗顺手摸来的,当然少丁点土匪味!”邹怀鲁没好气地应了一句,话中有话,然后就要绕进自己的办公室。

    辛蒂急忙喊住他“鲁少爷,稍等,大小姐在里头呢!”

    “她又怎么了?”

    邹怀鲁失去了耐性。一逃邺十四小时疾速飞过,他忙著应付牟冠宇、办正经事、开会、吃饭、睡觉,和为盼培养感情都嫌不够用,哪里有多出的时间管邹娴的家务事!

    包何况邹娴的家务事向来不好管,一旦粗心踩上地雷后,难保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他们姐弟三人交情甚笃,做弟弟的他又无法坐视不管。

    “她这回的排泪量是大管的,还是小避的?”他认命的问。

    “都快成汪洋大泽了,你说会不大吗?”辛蒂打趣地回道。

    这教他噗哧一笑,心情开朗了些。“那我得赶紧进去瞧瞧。”

    瞧瞧!倒是不必了!拉长耳朵、闭上嘴巴才是上上策。

    从过午进门至今两个小时,跷著腿坐在沙发上的邹怀鲁已换了不知多少种姿势,试著集中精力听老姐诉苦,对一再重复的情节内容麻木不已。然而对喜欢顾影自怜、说三不接两的邹娴来说,不让她把故事讲过三遍以上,是剥夺人权的不仁作为。很讽刺的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必须亲自找姐夫问,才能得知全盘真相。而个性很不讲理的老姐就是要他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穿著高雅,微施粉妆的邹娴低头垂泪地喃喃念著:“小鲁,你一定要帮我拿个主意。

    离婚我是决计不肯的,我也三十一岁,既无年轻的容貌,又缺乏一技之长,一个被休过的二手货,教我日后靠什么活!”

    邹怀鲁还是不回应,只是看着如花似玉的老姐低声的泣诉著。

    “你倒是说句人话,帮我出个主意啊!”“你刚才已说姐夫愿意付你赡养费,既然如此,靠那个过活就行啦!反正你又没有特别花钱的嗜好,既不养小白脸,又不抽大麻、吸毒品、打麻将,也不上美容院健身、隆乳、换张脸,若能持续这样无聊、省吃俭用过日子的话,一定能活得很安逸的。”

    “你竟说这种话!”

    他没夸张半点,事实上,他老姐行为端庄,操守检点得跟圣姑一样!无奈这就是问题所在,毕竟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忍受一个太端庄的老婆,而且还有症状不轻的恋父情结。

    真是难为牟允中了,竟可以忍受她两年之久!教邹怀鲁对牟允中更加钦佩,值得卫道人士撰写一本“烈男传。”

    “姐夫的忍者龟功是一流的,更何况龟背一向不长毛,这回你是怎么惹毛他的?”

    “我也没折磨他啊,只是好心提个议罢了。”

    “你做了什么提议?”

    “只不过是帮他介绍女朋友罢了,谁知道他就嚷著要离婚。虽说合约也差不多到期,本该就此散的,但是我认为两人在一起生活也不错啊。”

    邹怀鲁瞠目看着眼前的女人,愕然不已!

    “你说不错?我有没有听对!”邹怀鲁讽刺地挖苦:“你是打算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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