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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所谓的驯马,就是一个残念。刘启有些茫然的被吕布的人叫去校场,随后看到吕布正在两只手拉着缰绳,眼睛平视着马儿。刘启看了看黑马,点了点头,看起来倒是很酷,黑色彰显着暴力!刘启虽然不懂马,但听人说,越是纯种的动物,一般颜色中的杂毛就越少......

    吕布朝着他点点头,说道:“启,过来!这是义父送你的马!”说起来,吕布算是他“叔父”,叫声“启”的确也没什么差错!刘启慢慢地走了过去,看起来这马很安静么!想起了先前那华雄所安排的“良马”,虽然心里依旧有阴影,但马上就要搬迁了,没有马这可不行!

    刘启没发觉他在上马的时候,吕布的双臂竟然一直在抖,至于吕布很有英气的面孔那一丝坏坏的笑容更是没有注意到!吕布点点头,说道:“我放手啦!”刘启点点头,抓紧了缰绳,说道:“好!”

    吕布手一松,赶紧往后一跳,果不其然,一阵沙土扬了起来,令吕布的眼有些不舒服!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太阳暖暖的,一点风都没有,但对刘启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吕布的手抓着的时候,他还没感到如何,但手松的那一刹那,臀部仿佛触电一般,不知颤动了多少次......

    电流一般的酥麻,臀部仿佛失去了知觉,但最令人惊恐的是马儿的速度!刘启一直以为马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但如今他已经彻底没有这种想法了,两眼中的景象不停地变幻,令人窒息的是每当眼看要撞到什么的到时候,黑马总是狡黠的大拐弯!

    他前面在华雄那所谓的试马都逊毙了,这匹马才是马中王者,但试一次的代价太那个啥了吧,在寒冷的冬天中,刘启的额头上出了不少汗。虽然这肯定是男人的最爱,但小腿上的无力,令刘启欲哭无泪!要记住,如今的年代是没有马镫的,要保持身子的平稳,只能两条腿紧紧地夹住马腹......

    极品飞车之旅自然是很刺激,但刘启已经无力吐槽为什么吕布竟然“坐视不管”,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看在吕布眼里,甚至在眼中也露了些满意。李儒交代了,吕布自然要磨一磨,不磨,男儿永远也长不大!

    几个圈圈,刘启竟然可耻的“晕车”了,有些头晕,胃部不停的翻涌,喉头有些酸,但刘启的脑海中还是有几分清明,若是呕吐了,估计先前那一阵的坚持就白费了。因为一吐,人的精神就有些放松,力道就衰弱,在这个一放松就有可能重伤甚至死亡的节骨眼,刘启可不想连清福都没享过,就草草的结束了这一世!

    “普塔普塔”马儿竟然猛地停了下来,蹦蹦跳跳的发了狂,但这一来却更令刘启难受!此时对他来说,考验却又多了一层!只不过,这一次的考验来自胯下!(凡是想错了的,统统小黑屋)

    马背上的骨节很硬很搁人,屁股上的肉虽然很软,但顶不住马匹这么跳法,蹦跶几次,刘启就可耻的想尿尿了,更不用说难道第一次被“**”竟然是被马儿所做的?俺不是m啊!刘启欲哭无泪,但马儿依旧不屈不挠,前两试不成功,就玩第三招!

    正如周星星所演的苏乞儿,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式竟然是将前十七掌通通合起来。马儿想要当家做主成为自由人,就开始跑一阵跳一阵,最可恨的是马脖子时不时的回头咬一口!刘启一不留神,袖子被扯断了,露出了里面的衣裳!

    难怪胡服骑射就能大幅度提升骑兵的作战力,宽袍衣服就是不给力,刘启此时被颠的差点晕过去,若不是想到了左慈所传授的“轻功口诀”,他自然也过不了这一关!

    “轻功口诀”中,调节呼吸是很高深的学问,尤其是左慈那当时惊艳的“踏雪无痕”,呼吸却正如和正常呼吸反向,颇有些天山童姥传授虚竹时的那意思,怎么难受怎么来,但热流在冲脉一通,刘启就感到浑身一轻,仿佛有些飘飘然的意思。

    大风起兮云飞扬,说的不正是他么......

    冲脉,血海也,刘启没料得在此机缘巧合之下,自身的功夫又上了一层楼,血气愈发足了起来。但此时的刘启仅仅只是虚脱的抱着黑马的脖子,马儿在“不消停”又一刻钟后,发现身上的那人如粘皮膏药一般挥之不去后,只得选择了屈服。但马儿一安静,刘启再也忍受不住,在吕布惊诧的眼神中,还是吐了出来!

    但吕布没在意刘启的狼狈样,反而拿出一块布,给刘启擦了几下。说实在的,刘启的表现确实出人意料,吕布都已经准备好出手了,但刘启硬是凭着自己的能耐降住了绝影。但令吕布哭笑不得的是,等他靠近绝影时,本已疲累的绝影反而嘶鸣几声,警觉地看着他,一股“你要来我就踹”的意思......

    黑马的故事就到这里,但令徐晃哭笑不得的是,自打黑马进了门,徐晃的军马就华丽丽的败退了,一嘶一咬一踢,徐晃的军马再无立足之地!最令人无奈的是,整个家4口人,加上马儿六张嘴,但事实上的花费,绝影一匹马的能赶上其余五个......精细豆粮啊,带些糙的都弱爆了,甚至刘启还得花心思变出“青草”诱它吃......黑马吃得多,但干活也给力,一匹马等于两马用,当然刘启偷偷地让铁匠将绝影的蹄子都打上了马蹄铁,略微做点弊应该不算过火把......

    刘启的破锣嗓子是整个董家车队都有名的,因为他时不时唱一些比较诡异的下里巴人,“董军不怕远征难......”《十送红军》被他改了词,但嗓子实在是太破了,头一次听了还有趣,第二次就连车中脾气甚好的李婉也拉起了帘子,小脸一本正经的说:“启!不要唱了!兔兔都被吓坏了!”

    李婉怀中的兔兔正如雪团一般,由于李婉在兔兔刚睁眼时,强行把兔兔拉到自己面前,自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动物么,都印随!

    不到半个月大的兔兔被她这么抱着能活多久,绝对是个令刘启既考量又有些头痛的问题,刘启摸了摸大黑马的尾巴,还是绝影好啊,连鞭子都不用,多听话!是的,绝影一看外相,的确是“忠厚老实”,但要是靠近了,它的蹄子会狠狠的告诉你,王者和凡马的区别!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家子似乎都是这样,看似无害,但一发作,都很惊人......

    从洛阳到长安前面最主要的有两道关卡,第一就是函谷关,第二就是潼关。当然也能走武关路线,不过弘农有自己人,这条路线更安全!

    一路上风平浪静,宽宽的官道和初春冷冷的风都无一不暖着人心,风是冷的,但枝头上的绿芽却迎着寒风冒了出来,春天真好!

    刘启一行人入了长安后竟然搬到了一个大宅子,但最高兴的竟然是那只时常脸红的萝莉,因为贾诩的宅子竟然和李儒的宅子挨着!她可就不用再跑远了!

    但令刘启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很好很强大,风平浪静的“董卓路线”也出了些波澜......

    刘启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因为长安城外竟然出现了一群黄衣人,打着“张”的旗号,若不是李傕反应得快,长安说不定就陷落了!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令李傕满脸阴云的是,西方传来了狼烟!

    狼烟烽火,说起来第一印象就是幽王为美人一笑而惊动天下诸侯,他却没想想,动员一次军队得花多少钱粮,自古至今,打仗其实打的就是后勤!但诡异的是,本以为安若泰山的凉州竟然也出现了战乱!

    不过城下有些狼狈的“张”到底是何人?李傕这个一根劲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历,但是董卓的妻子把李傕一叫,刘启的悲剧生活又开始了......

    李傕有些郁闷的看着这脸依旧稚嫩的小郎君,不过虎牢关前传的神神叨叨,尤其是那一条真龙,他身为高级将领自然知道的内幕比别人多,外加上刘启手里有个硬通货——虎符!

    所谓的虎符是朝廷上有一份,地方上有一份,长安的虎符在李傕手中,两个一合就成了一具完整的!刘启其实此时也是诧异得很,按理说西凉人都应该很狂很自大才对,看看在弘农的郭汜就知道李傕是啥样子,但为啥眼前的李傕不仅很好说话,而且主动交出了大权。

    刘启刚拿出虎符一对之后,李傕低着头,说道:“末将听令!”刘启自然是不晓得李傕当年抗黄巾的“悲剧史”,外加上“疏不间亲”,董卓的夫人是这个意思,他这个董卓的手下又能说什么!

    但是权力真的接过到刘启的手中后,刘启反而心中有些压抑,甚至一点激动的意思都没有。虽然他与这个时代感觉上还是有些隔阂,但有一点一直是不变的,打仗终究会死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不是说这笑得。决策一旦失败,后果自然是不敢想......

    刘启顶着有些黑黑的眼圈上了城楼,城下的士兵其实不多,甚至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的,但问题在于,长安的留守兵力其实也不多,雒阳刚混乱,董老大为了求稳,从弘农和长安调了相当一部分兵力,毕竟摸金校尉等等捞钱的也是需要人的......

    一万五千士兵看似很多,但不少是“老爷兵”,再者,这其中还有两波从洛阳来的卫队,不然那不知来路的军队偷城也不会弄的李傕手忙脚乱。但刘启看了他们的装饰,却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大大的“张”字和一身的黄衣,如果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那百成百就是黄巾贼了,可河东的黄巾早就被打散了,这一伙又是何人?更不用说这群人竟然是从西面偷城,陈仓散关那些关隘难道一点用都没有,对手是飞过来的?

    刘启有些急,但他可不敢轻出,城里的武将态度暧昧,尤其是皇甫氏和朱氏,董卓掌了权后,他俩人就赋闲在家,真要做了乱,不是说着玩的!更不用说,如今长安居民暴增,治安极乱,没奈何,李傕亲自上了阵,几乎是每隔几步就有人维护治安......

    但出乎意料的是,司徒杨彪竟然旗帜明确的站在他这一方,不仅仅是派了家兵助阵,就连自己也上了城墙!到底是识时务者,不然汉朝都亡了,这老头还活着很滋润,会投机,这方面比他儿子杨修强一千倍!

    但最令刘启惊奇的是杨彪的博学,短短的观察了半日,就得出了结论——这些人是五斗米教的!刘启的眉毛挑了起来,看小说时还不觉得什么,但如今的他只要一听到与xx教有关,脑袋都大了,他只是个菜鸟,如果超实力发挥甚至都能侥幸的把孙坚逼退,换上那些老油子呢!

    杨彪没有觉察到刘启的不安,只是说道:“小郎君,你可听说二张否?”

    二张,当然知道了,江东有二张,张氏兄弟!刘启点点头说道:“可是彭城二张乎!”杨彪惊奇地看着他,随后笑了起来,说道:“不想小郎君竟然知道彭城二张!不过此二张非彼二张,二张者,东面张角,西面张修是也!”

    仿佛是一道雷击中了刘启的内心,严格说来,他算是接收了张角的半个衣钵,哪里不晓得张角的厉害,但这张修又是何人?深深的不安笼罩在刘启的头顶,他发誓,再也不轻信所谓的史书了,这个世界仿佛谜团一般藏着无数的事儿。张角都死得这般离奇,和他齐名的张修,本事估计也小不了哪去!

    张修,在五斗米教的历史中确实有着一号人物,光和二张说的就是张角和张修,不过诡异的是,在这个世界,张修的名号是从中平年之后才打响的......

    杨彪继续说道:“早在去年,张修和张鲁就攻占了汉中(注历史上应为191年),刘焉趁机闭锁巴蜀......”刘启指了指下面那些正组装冲车的“饥民”,说道:“那他们呢,汉中到长安有着天险,不声不响的来......”

    杨彪苦笑一声,说道:“虽然有天险,但是有一条小道可绕过陈仓!子午谷!”“子午谷”这三个字立即让刘启回想起了什么,随后恍然大悟,诸葛亮北伐时魏延所提议的进兵路线!不过诸葛亮否决也不能不说错,蜀国的人口最少,三千人马他都赔不起......

    杨彪的一句话仿佛是一把金钥匙一般解开了刘启大部分谜团,西方的狼烟必然是陈仓一线出了问题,五斗米教选择了两路夹攻,若不是刘启一行人恰好赶到,长安已经被他们偷袭成功......